长征途中红军无干粮就嚼生姜和辣椒水,死去

  年1月中旬,遵义会议做出红军渡过金沙江去四川建立革命根据地的决定后,红一方面军便开始从云南境内渡赤水、金沙江而入川。与此同时,红四方面军为策应其入川,策划了嘉陵江战役,陆续占领岷江上游的茂县、松潘、汶川、理县,继而翻越虹桥山,占领懋功、崇化、丹巴。长征期间红军在雪山草地的行程,就这样在这一年夏天开始了。

  红军在长征途中经过的“雪山草地”,集中于今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该州位于四川西北、青藏高原东南,北接青海、甘肃二省,以高海拔山区为主。“雪山草地”中的“雪山”一般指红军在长征途中翻越的夹金山、梦笔山、亚克夏山、昌德山、打古山、虹桥山、鹤鸽山、巴郎山、党岭山。平均海拔都在—米左右,党岭山海拔米。

  由于雪山的特殊自然条件,红军在过雪山阶段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高原反应、雪盲症、低温和粮食短缺。在最初的雪山行程中,粮食问题尚不特别突出,低温、高原反应与雪盲症是主要障碍。

  红军翻越的第一座雪山是虹桥山。年5月底,红四方面军派30军88师攻取懋功以接应红一方面军,中途便翻越这座雪山。由于当地人烟稀少,翻山过程是在无向导、无经验的情况下进行的。近1/3的人得了雪盲症,还有很多人因高原反应头痛厉害。该山南麓有一高达三百多米的大雪槽,为下山必经之地。说是雪槽,其实也可以称呼为“血槽”,因为这个雪槽里的积雪已经凝冻成冰,要下去只有溜滑梯这一个法子,但两旁又是悬崖绝壁,所以战士们一旦溜偏就会滑进深深的雪坑,即便不死,“血槽”也要清空一半。余洪远在《光荣的使命》说,他们在下槽时,需要把牲口的缰绳盘在颈上、下了鞍、打趴下再朝下一推,接着人也躺着往下一滑,和牲口一起呼呼地下去。在这个过程中,即使没有掉下雪坑,大多数同志遍身也都磨出了血。

  红四方面军陆续开到懋功准备接应的同时,红一方面军也开始自南向北翻越夹金山。一方面军过夹金山的前卫团为杨成武所在的红一军团第2师第4团。该团在上山前虽得老乡告诫,要多穿衣服,带上烈酒、辣椒、拐棍,但因一方面军自滇入川时正值盛夏,悉着单衣,又限于当时村内居民既少又穷,烈酒、辣椒等物资都无法买到,只得每人备足两至三天的干粮及一根木棍,身着单衣去翻夹金山。紧随其后过雪山的红一方面军主力部队因有了先头部队的经验,准备相对较充足。虽然因为买不到足够的烧酒,每人只得在上山前各灌了一大碗辣椒水,但是战士们注意收集所有可以御寒的布料、毡子,以备到上山时可以裹在身上保暖。此外,每人还分得一两个辣椒供在雪山上干吃以压寒。

  爬山过程中,由前卫连利用刺刀、铁铲在雪上挖踏脚孔,后面的同志跟上,一旦有战士走不动了,就由炊事员上去喂生姜、灌辣子水。因海拔高,雪山上的天气变幻无常。往往前几分钟还好好的,再走一小段路就骤然阴云密布下起大如鸡卵、小如黄豆的冰雹。山上无处可以藏身,战士们便只好用手捂着脑袋继续朝前走。晴朗时又因雪山上的紫外线特别强烈,雪的反光刺得人们睁不开眼,使得雪盲症患者急剧增加。后来由于病人多到扶不过来,便用绳子牵着,但这样一来,若其中一个同志不小心滚下了山,而其他人又来不及松手,就会一个接一个尽数滚下山去。

  越往上路越陡,到后来“几乎笔直立了起来”,同时气温越来越低,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战士们身上只穿着单衣,一路受风、雨、雪、冰的侵袭,冻得难受,本希望走快一点使身上发热好御寒,但因山上空气异常稀薄,一旦快走便不能呼吸,只好忍着冻,可谓两难。低温与缺氧对年轻体壮的战士来说,是可以通过吃辣椒水、深呼吸、慢慢走来解决,但对体弱或有病的人来说则是性命攸关的考验——有的人受不了低温,冷得牙齿啪啪地响,甚至脸上也改变成黝黑的颜色(可能已经达到三级冻伤);有的人受不了高海拔地区稀薄的空气,只好送回下山去,但往往还没送到山脚就牺牲了。一般战士的雪山行军情况已是如此,另外还有其他特殊情况人员:如炮兵肩上要扛着四五十斤的迫击炮筒爬雪山;炊事员虽得上级通知,把不必要的炊事用具扔掉,只带着可供全连吃一两天的粮食,但依然负重50多斤到70多斤(包括行军锅、十几斤干柴等);队伍中还有许多正怀着孕或者刚生过小孩的女同志,她们是生拽着骡子尾巴,借助骡子的力量才翻过雪山的。整个过雪山过程中,牺牲的人很多,后面的部队往往能够在路旁看到一个个隆起的雪堆,这些雪堆下便是牺牲的战士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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