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筹备1年的“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展将登陆国博展出。7月9日,这批带着重要使命的古蜀重器抵京,即将开启“以古蜀文明身份进行整体展示”的文化征程。这也是三星堆、金沙遗址以及战国时期蜀墓,首次以古蜀文明的身份进行整体展示。在规模、展品质量和数量方面都将体现四川省馆际交流展的最高水平,也是首次以集体阵容在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面前亮相。
成都晚报记者了解到,这次展出的件/套文物、其中一级品件,将勾勒出古蜀文明发展过程中的华美篇章,从一个侧面展示华夏文明多元一体的成长历程。
古蜀遗珍集体赴京,
“国宝”级重器究竟是何面目?
记者提前打探到
此次出展的文物都相当了得
小编抢先曝光其中18件重器
让读者大饱眼福——
·第1件·
青铜纵目面像
高66cm长cm宽85cm商
年广汉三星堆遗址出土
这件硕大的青铜面像是三星堆文化最具标识特征的器物之一
它是谁?为何纵目?
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蜀人的先王蚕丛“其目纵,始称王”。三星堆的这件纵目面像,应当是古蜀人对先王传说的朦胧记忆,是古蜀人用以祭拜或供奉的神像。
·第2件·
戴金面具青铜人头像
商三星堆博物馆
三星堆出土文物尽管埋藏前经过砸损及焚烧,头像中仍有数件面部残留金面具,显得卓然出众。
这批头像带给我们最丰厚的历史价值,是其发型、发饰所携带的族群信息。
无论笄发族群,还是辫发族群,他们都是这一时期上层社会的主要构成。
笄发族群,应是社会中的神职人员;辫发族群,则可能执掌社会中政治、经济、军事等世俗事务。
·第3件·
青铜爬龙柱形器
商三星堆博物馆
这件柱形青铜器上有一只趴于顶端的龙,龙首有盘卷的大犄角,龙口大张,颏下有须,龙身、尾垂于柱侧方,两后爪攀附在柱侧。残器的龙与柱身构思巧妙,颇有生态。
这只盘角长须的龙,在同时期的青铜文明中十分罕见,应是古蜀文明独有的艺术创建,是古蜀人精神世界的写照。有专家认为,它是修饰华美的权力之器。
·第4件·
青铜太阳轮形器
商三星堆博物馆
青铜太阳轮形器是三星堆埋藏坑出土器物中最为神秘的器物之一。
器物构造呈正圆形,中央凸起,周围放射分布五芒条与外围的晕圈相连接。
从埋藏坑中其他器物上的太阳纹饰来推断,这件器物应是太阳的抽象写照,是古蜀文明太阳崇拜的物证。
·第5件·
青铜尊
三星堆博物馆
在华夏文明的生成过程中,产生了庞大而复杂的青铜容器群作为礼仪制度的核心,这是中国古代青铜文明的区别于世界其他青铜文明的一大特征。
这个规模宏大的青铜容器群包括食器、酒器、水器等几个方面,商代以酒器中的爵、觚为中心,周代则推崇食器中的鼎、簋。
作为华夏文明的外缘组成,古蜀文明在吸收和借鉴青铜容器时,进行了精心甄选。尊和罍[léi]作为大型的青铜酒器,被古蜀人选取为最重要的礼器组合,并在形态上加以改造。
·第6件·
金箔璋形饰
商三星堆博物馆
璋是华夏文明重要的礼器之一,起源很早。
古蜀文明的玉璋多属于牙璋,即射部有凹陷的形态,应是中原地区传入的类型。
与青铜尊、罍的吸收、改造过程一样,璋传入蜀地后也经过了本土化的发展。古蜀人将中原地区射部微凹的牙璋改造成丫形射部,并在金器中也引入了这种造型,形成古蜀文明又一个重要的礼器门类。
·第7件·
金面具
晚商至西周金沙遗址博物馆
这件黄金面具体量微小,大体上与金沙发现的青铜小立人、青铜头像可以匹配。
十二桥文化时期(约相当于中原王朝的商代晚期至春秋时期),尽管古蜀人在铸制青铜人像或头像的体量大不如前,但以金箔覆面的传统有很深的文化传承。
与三星堆金面具菱形眼廓不同,这件面具的眼廓呈椭圆形,事实上也暗示了权力中心族群的变化。
·第8件·
金冠带
晚商至西周金沙遗址博物馆
这件金冠带是古蜀文明权力道具的一件重要载体,是十二桥文化时期权力具象的新形态。
冠带上刻有箭射穿鱼、鸟的纹样,是三星堆金杖上纹样的直接继承,表现出古蜀文明两个时期权力的紧密传承。
·第9件·
青铜眼形器
晚商至西周金沙遗址博物馆
这件青铜眼形器的瞳孔近圆形,内眦勾回很明显,显然是从中原地区兽面纹上取材而得。
这种艺术上的解构与重建,反映出古蜀人对外来艺术形式和其精神信仰需求的关系。
·第10件·
石跪坐人像
晚商至西周金沙遗址博物馆
金沙遗址祭祀区发现数个跪坐石人、石虎、石蛇等写实器物并存一坑的现象,虎口与人胸相对,应当是某种重要祭祀仪式的表现。
这样的石人在上个世纪早期也发现于三星堆遗址,但金沙遗址的发现十分集中,场面细节保存完好,是对古蜀文明礼仪珍贵的补充材料。
·第11件·
“牧正父己”铭青铜觯
西周年彭州市竹瓦街窖藏四川博物院
十二桥文化时期,华夏文明最重要的历史事件是武王伐纣并建立周王朝。据《尚书·牧誓》记载,巴蜀之师参与了灭商的战争,是古蜀文明跨出四川盆地,直接参与华夏文明建设的记录。
年与年,彭州市竹瓦街先后发现了两组青铜器窖藏,两组铜器均包括容器、兵器两类,兵器是典型的巴蜀式兵器,容器则是中原地区常见的尊、罍等酒器,是中原文化与蜀文化交融于此地的证明。
尤其珍贵的是年窖藏中发现了两件有铭青铜觯[zhì],根据器物风格和铭文推测,这两件铜器应是蜀人随周人灭商后得到的前朝战利品,是《尚书》记载巴蜀之师参与灭商战争的见证物。
·第12件·
“邵之飤鼎”铭青铜鼎
高26cm口径22cm腹径25cm战国新都马家乡木椁墓四川博物院
这件鼎的盖内有铸铭“邵之飤鼎”,一般认为此“邵”即楚氏之“昭”,与屈、景并称楚国三大氏。
青铜鼎附耳蹄足,盖顶伏有三只卧牛,铸制精美,带有典型的楚风。铜鼎上聚焦的楚文化风格,可能正反映了开明王朝王族来源于荆楚地区的历史渊源。
·第13件·
带盖双耳青铜鍪
高43cm腹径37cm战国年成都羊子山
四川博物院
青铜鍪[móu]是巴蜀文化的创制,约在春秋战国之际起源于巴蜀地区,是最具地域特色的一类器物。
秦并巴蜀后,青铜鍪被秦文化吸收,并随秦国的武力扩张向各地传播。青铜鍪的传播过程,是巴蜀文化融入华夏文明的侧影。
·第14件·
虎纹青铜戈
长25.3cm胡长8cm阑长13.6cm战国郫县红光公社独柏村四川博物院
这件青铜戈带有中原地区青铜戈的造型特征,装饰纹样却以虎纹为主,胡部与援脊下部也铸有巴蜀符号,是巴蜀式戈的代表装饰。
其精绝之处在于正面的援脊上部有一行巴蜀符号的刻铭,带有很强烈的文字意味。
《蜀王本纪》称蜀人“不晓文字”,但从这行巴蜀符号来看,应不同于胡部的浮雕象形符号,也不同于援脊下部的浮雕抽象符号,可能已经是未能破解的文字。
·第15件·
双鞘青铜剑
鞘长24.4cm鞘宽12.2cm剑长32cm战国茂县南新镇牟托村1号石棺墓茂县羌族博物馆
年,阿坝茂县牟托村山脊积石冢旁发现一座石棺墓及三座陪葬坑。
尽管墓葬位于四川盆地西缘的岷江上游地区,古时交通不变、人迹罕至,但墓葬发现的器物十分丰富且规格较高,同时器物的文化来源非常广泛。
大体上来看:
以双鞘青铜剑为代表的一类兵器为蜀文化的代表器物
以弦纹青铜盏为代表的一类青铜容器则属于楚文化器物
以扇形牌饰为代表的一类青铜饰物又带有浓重的滇文化风格
尽管该墓的族属尚不易确定,但从这些文化来源十分丰富的陪葬器物来看,此时的四川盆地对四面八方的文化已然产生了巨大的汇集力,形成多种文化面貌交融共存的局面,同时又强而有力地向盆地之外辐射。
·第16件·
青川木牍
长46cm宽3.5cm厚0.5cm战国年青川县郝家坪50号墓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秦并巴蜀后,秦国在古蜀故地推行商鞅变法“坏井田,开阡陌”的农耕政策,按《秦田律》统一规范田亩面积的大小,还因地制宜,根据巴蜀地区的气候特征,规定芟除杂草、整治道路、修缮桥梁、兴修水利等基础建设的时限。
青川木牍的正面记载了秦武王二年(公元前年),秦王命左丞相甘茂更修《田律》等事,背面则为与该法律履行有关的记事。
这是目前发现的四川地区最早的农田水利政府文告,是大规模开发四川地区的珍贵历史见证物。
·第17件·
蟠龙盖兽面纹铜罍
通高48厘米,口径17厘米年四川省彭州市濛阳镇竹瓦街窖藏出土
盖上蟠龙扇形角有齿。肩部饰两个支钉柱,双兽耳无环。下腹一侧饰一兽形小耳。肩部饰两两相对的卷身夔纹二组,其间为变形牛首纹,上饰二相向犀纹。夔后有一凤鸟。圈足上部饰夔纹一周,通体以雷纹为地。其形制与中原殷周时期的圆罍略异,而纹饰多与殷周时期铜容器上常见的蟠龙纹相似,反映出中原文化对巴蜀文化的影响。
·第18件·
铜花果与立鸟
高7.8、宽4.3厘米二号祭祀坑出土
器物构型为铜鸟立于铜花朵的果实上。鸟头上扬起三支冠羽,羽尖各穿一孔,显然是藉此表现冠羽尖部的彩纹。尾上翘,尾羽向上下各分三支,状如孔雀开屏。立鸟喙中所穿铜丝已脱落,估计铜鸟原也是挂饰在某一株小神树上的饰件。
展出链接
年7月19号,筹备了近1年的“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巡展首站,将于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展期2个月。
作为巡展的第一站,展览首发阵容强大,汇聚了四川博物院、广汉三星堆博物馆、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等四川省内9家文博单位的件珍贵文物。
其中国家一级文物达件,展览文物时代横跨夏、商、周时期。
展览在规模、展品质量和数量方面都将体现四川省馆际交流展的最高水平,也是首次以集体阵容在全国人民面前亮相。
据了解,此次展览是四川省委、省政府关于四川文化“走出去”战略部署的具体表现,也是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文物局促进重要展览巡展常态化,让四川文物流动起来的重要表现。
展览名称:
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
展览日期:
年7月19日——9月19日
展览地点:
中国国家博物馆北9展厅
主办单位:
中国国家博物馆、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文物局
参展单位:
四川博物院、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雅安市博物馆、彭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青川县文物管理所、茂县羌族博物馆、四川大学博物馆。计9家文博单位参展,排名不分先后。
成都晚报新媒体记者林莉
编辑:魏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