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取眼前人在高原,寻找格桑梅朵舒放

青藏的人,恐怕没有谁不知道格桑花。格桑花也叫格桑梅朵,梅朵,藏语“花”的意思。

什么是格桑花,在之前是一个根本无需回答的问题,还有谁不认得格桑花?何况我们一直把美丽的姑娘形容为“草原上的格桑花”。如果不知道喻体,还怎么来夸赞姑娘呢?

记得年幼时我们居住在平房,房前有很大的一块空地。那个年代,有这样的便利条件,自然会种上辣椒、茄子、黄瓜、西红柿等各类蔬菜;这对一个子女众多的家庭而言,能节省很大一部分开支。我们几姐弟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只觉得为什么不种花呢?这种想法的最终结果就是我们在地边种上了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来的花种。到了初秋,盛开最旺盛的就是图中的这种花。

这种花没有名字,或者是我们不知道。后来大姐说,你们看这种花就像满天的星星,我们就叫它满天星吧!于是,我们就叫开了。很多年以后,我和当年的恋人在街头漫步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它。我惊喜地说:看!满天星。

恋人很吃惊地看着我。她说,这种花不叫满天星,应该叫星星梅。她还说满天星应该是另外一种花。据她描述,我觉得应该是叫“干梅枝”的花。

我们争论不休,到最后也没有结果,直到我们没什么结果了,这个问题还是没结果。时隔不久,我和来自塔尔寺的坚参师父一起去天峻草原,当看到水边路旁的“满天星”、“星星梅”时,坚参师父随意地说起,这就是格桑梅朵。

我记住了,这就是传说已久的格桑梅朵。真的印证了那句话:故事藏在故事里面。这么多年来,格桑梅朵就一直在身边,却将自己的芳名隐匿在那些毫无诗意的别名当中,等待机缘。

我也知道了所谓满天星,现在指的是一个细小的白花,有很旺盛的枝叶,通常用作嘉宾胸花的辅衬。

陪外地来的朋友去茂县,在中国羌城,我指着满地盛开的格桑花,对他说:“看,这就是格桑花。”朋友连连摇头,说不对不对。这叫扫帚梅。在内地很常见,太常见了。不应该是高原人倍加珍惜爱恋的格桑花吧?

会不会是又是格桑花的另一个别名?同一种花在不同地域里的不同名称?年岁渐长,学会了不着急跟人争辩。一查,还果真如此。扫帚梅又名格桑花,和朋友统一了认识,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因为这个“扫帚梅”听上去多少有些别扭,就像扫帚星。尽管人们早已经为扫帚星——彗星正名。

也管我多此一举——我顺手又查询了一下格桑花,结果更加迷惑了:

◆格桑花又称格桑梅朵,具体为何种植物存在广泛的争议。在藏语中,“格桑”是“美好时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长期以来一直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在藏族人民眼里,一般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都可以称为“格桑梅朵”,所以现在有关“格桑梅朵”到底是什么花的争议也颇多。◆格桑拉是花名,格桑花学名叫“金露梅”。花瓣是黄色的,在藏区素称格桑花。◆格桑花——吉祥的格桑花生长在海拔米以上,属翠菊科的格桑花,就是杜鹃花,又称娑萝,它的故乡是西藏、青海、川西、滇西北无边的大草原,被藏族人民视为象征着爱与吉祥的圣洁之花。也是西藏首府拉萨的市花。◆它喜爱高原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格桑花随着季节变幻,颜色也会转变,它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所以也叫幸福花。◆“格桑”为藏语,即好时光之意,它是说,在春夏之交雪域高原有一个璀璨的好季节,风姿绰约的格桑花儿就会如约来到草原上,为青春亮丽的姑娘们带来好时光,也带来幸福。

藏族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这一点,和我们西宁人寻找五瓣丁香是一样的。丁香是西宁的市花。到了四五月间,一簇簇丁香盛开,紫色、白色、粉色……阵阵花香让人沉醉——可格桑花,基本都是八瓣啊——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极其简单地存在?

真的是耐人寻味的格桑花,耐心寻味的八瓣格桑梅朵——格桑花的花语是“怜取眼前人”。

我明白了,寻找格桑花的过程,就是证实幸福的过程——幸福原来就在身边一直陪伴着我们。是满天星,是星星梅,是杜鹃,是茉莉……

我想我只有用诗歌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格桑梅朵 

在吉祥的草原盛开

幸福不是一种传说

满天的星星,都是看你的眼睛

格桑梅朵梅朵拉姆

春天的手翻阅过你年年十八的美丽

从蓝到心碎的纳木错

再从绿到心悸的西结古

一直到青至骨髓的措温布

格桑梅朵是最高处的璀璨

流光溢彩是四季的青黄红绿

幸福不只是一种传说

格桑梅朵

就是草原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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